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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写字

费滨海

  生于浙江萧山的神经生理学家韩济生是在抗战烽火中读完小学和初中的。抗战胜利,他考入浙江最好的高中之一杭州高中。三年后他同时被浙江大学化工系、上海医学院医学系和交通大学纺织系录取,也许是想继承父业成为一名“普济众生”的医生,也许是因为考虑到已被上海医学院录取在前4名有奖学金可以减轻家庭经济负担的缘故,韩济生最终选择了上海医学院。
  后来,因为国家需要,根据周恩来总理的指示,韩济生转到针灸研究领域并将其作为终生事业,从而最终揭示了针刺镇痛的奥秘,由此发明了“韩氏穴位神经刺激仪”而震动了医学界。以后韩氏仪又被用于戒毒脱瘾,疗效显著。
  “别看他现在这副书呆子样子,年轻时,他的兴趣很广泛:唱歌、游泳、打排球、玩双杠、跳苏联鸭子步舞、当文娱委员……如果你留意一下,他的手不停地在空中或自己腿上写字,这是他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时间在练字。”这是韩济生在上海医学院念书时相识、相爱到成为妻子的药理学教授朱秀媛笔下关于韩济生的片言只字。
  “他是一个兴趣广泛、多才多艺的人。他对国际政治、历史、旅游有着浓厚的兴趣,在书法、缝纫、电子技术等方面有很深的爱好。他的书法自成一体,集魏碑的刚、隶书的柔和柳体的秀于一身,既可作为艺术品欣赏,又可作为准确无误地传达科学信息的媒介。他爱唱歌、爱打网球,冬爱滑冰,夏好游泳……但近年来,他几乎放弃了全部业余爱好,而专心搞科研。”这是韩济生儿子韩松平笔下的父亲。
  韩济生的女儿韩一虹也说:“父亲把一生中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工作上。相比之下,他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确实很有限。也正是这个原因,我们都很珍惜有限的相聚。”韩济生则说:“回顾我的家庭生活,我感到自己是一个不称职的丈夫和爸爸。因为想要节省时间多干活,我长年住在北医集体宿舍,只有周末才回天坛的住家,把家务和管教孩子的任务都放在秀媛肩上……想到爱人和孩子给予我工作的理解和支持,我内心充满了感谢、温暖和幸福。”
  与韩济生交往多年,每年都会收到他和朱秀媛老师寄来的贺卡,上面除了热情洋溢的文字之外,还有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照片,让人心中平添几分温暖并有些许羡慕。

  (2013年10月26日《新民晚报》“夜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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